一辈子和石头打交道的“守艺人”——覃东岩

靖西网小欣 2021-04-17

微风轻拂湖面,面湖而立,人被清风吹得神清气爽。循着“叮叮”的錾子碰撞石头发出清脆响声,我们遇见了一个个精巧的石臼和茶几,也看到了小时候经常走的石梯,还有正在埋头雕琢的石匠——覃东岩。

石匠,曾经是令人羡慕的手艺人,如今已不能凭着这一技艺养家糊口,且会这手艺的人都已不再年轻,大部分也都渐渐不再从事这行业。石臼、石磨、石槽和石梯等等这些童年时常见到的东西,如今都渐渐“退出了”我们的生活。

在等待雕刻的石臼

家住靖西市渠洋镇渠洋街岜马屯的覃东岩,已经74岁了,还在坚持制作石器。支撑着他的,是情怀,是信念。他是手艺人,更是“守艺人”。

等待进一步抛光的石臼

覃东岩从十二岁开始,跟着当时村里老艺人学着制作石器,从此便喜欢上了“和石头打交道”。覃东岩的老伴指着家门口的石头阶梯告诉我们:“这石头阶梯也是他自己做的,现在很少有人用这种石头阶梯了,以前还是旧瓦房的时候,附近村屯村民要建房,石阶全部都是他凿的。当时户户必备石臼、石磨,家家都有他的手工。那时,他就是靠着这门手艺养活了一家子。”

客人定制的石臼

随着社会的发展和进步,早在二、三十年前,石器石具渐渐无人使用,石匠们也渐渐转行寻找新出路。这个收益少且又累又脏的活越来越少人从事,整个渠洋镇目前就只有覃东岩还在坚守。覃东岩现在制作最多的是石臼,因为相对于大多数石器来说,石臼还时不时有人用来制作糍粑、为婴儿舂米,甚至有些人放在院子里,单纯做装饰。一个石臼的制作需经过5道工序:即采石、切割、凿洞、刻纹路、磨光滑。这些看似简单的工序,需要投入大量的体力和精力,至少15天才完成,而这么一个辛辛苦苦制作出来的成品石臼,售价才200元。看着父亲这么辛苦,覃东岩的儿子多次劝说,让他好好养老,但覃东岩闲不住,更舍不得手艺就此荒废,始终在坚持。

经过雕刻的石条

看着一个个小巧的石臼,覃东岩就像看着自己精心呵护的孩子,笑容直达眼底:“我们这儿的石头好,硬度适中,容易雕琢且不担心使用之后会开裂。”覃东岩在已成形的石臼上雕刻,不时有碎石四射,他的双手,在常年累月的劳作中,被飞石割刺得伤痕累累。

石质的茶几

年轻时,覃东岩在生活压力下也从事过别的行业,如今没有了生活压力,可以一整天坐在湖边慢慢打磨,内心安静。自从覃东岩那一辈以后,再也没有人学习石器制作手艺,覃东岩也再也没有收过徒弟,当现代化的机械取代了传统手工时,这些老行当也慢慢失去了市场,而还在坚持的,是一代老匠人们内心最后的倔强与坚守,是因为情怀、因为信念、因为态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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