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蝴蝶》

庄子写到一个人梦到自己是一只蝴蝶

当他醒来的时候

他想知道为什么不是蝴蝶

梦到他是一个人。

这是一个很妙的想法

尽管我不相信庄子

真的[1]以为一个人会

觉得自己是只蝴蝶，

因为晚上从梦中

醒来是一回事

而花上一辈子

梦到你是一个人则是另一回事。

我已经花上一辈子

以为我是一个男孩，然后是一个男人

也是一个人，一个美国人

一种物质实体和一种精神

也许有点儿像蝴蝶

或者说我应该更像蝴蝶，

也就是说，跌跌撞撞地进入房间

一双凸起的眼睛，扇动巨大的翅膀

抛出让人窒息的粉末

人们尖叫、跌倒、死去，

是差点死去。因为我会用我美丽的

天籁般的音乐来拯救他们

我完全没有恶意

而且隐形的我根本无视他们的存在。

《庄子·齐物论》记载，庄周梦为蝴蝶，在广阔的天地间自在飞舞，愉快又惬意，以至梦醒之后，惊惶未定间，不知是自己梦为蝴蝶还是蝴蝶做梦变成了自己。